报警后第二天,依然没有许多多的消息。
这条路虽然人来人往,却没有安装摄像头。
警察只能一家家地走访,一个个地排查。
小偷倒是排查出几个,却没有一丁点关于许多多失踪的信息。
金月娥彻底地崩溃了,她就这么一个孩子,而且是三十三十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。
七八十年代,谁家不是三五个孩子。
偏偏金月娥是怎么都怀不上。
婆婆一会从江夏搞来偏方,说是生吞青蛙,一会又拿来一扎药,说是恩施的壁虎磨成的粉。
金月娥虽然恶心至极,但也照单收下。
这样折磨了五六年,金月娥吃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“吃得我快要变异了。”
金月娥不止一次地对许又三抱怨。
许又三也没有办法,一个孩子也没有的日子让他在亲戚朋友中很抬不起头来。
他只能心疼地安慰着妻子。
“不会是你不能生吧。”
金月娥实在受不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“那哪能,你看我这活干的,有谁这个年纪了还能有我这频率。”
许又多自信满满地回答,“实在不行我们就不要孩子算了。”
金月娥很想一口同意了,但是老太婆会放过她吗?
她也不想一首被人指指点点。
婆婆的招数用完了,又拉着金月娥到处求神拜佛。
从方圆十里到省内,再到国内知名的寺庙,婆媳俩都拜遍了。
依旧没有动静。
这些年,许又多和金月娥也不是没有跑过医院。
在那个年代,很少有不孕不育的专科门诊,都是流产,结扎,B超男女。
当然,两个人的检查都没有什么问题,医生也说不出个一二三,只是要他俩放松心情,不要过于紧张。
就在金月娥三十二岁时,两人快要放弃时,突然怀上的一个心肝宝贝。
每次说起这次意外怀孕,两人都觉得很是神奇,觉得就是上天怜悯他俩才送的一个孩子。
虽然是女孩,夫妻俩宠爱得不得了。
衣服永远都是各种好看的小裙子配小皮鞋,吃的零食和水果是一箱一箱往家里拿。
“我们家的宝贝,永远要比别人拥有的多一些。”
许又三不止一次地对许多多说道。
可如今,才六岁的许多多却神秘失踪了!
金月娥受不了打击,哭得死去活来,不吃不喝,每天都要送去医院打点滴才能稍微平静地睡会。
许又三明显地白了一半的头发。
他时刻地守候在金月娥身边,生怕她想不开。
只有趁她睡着的时候,他才来到院子里,蹲下来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他望着院子里的地上,就在两天前,许多多还躺在地上睡着了,他不该把孩子一个人留家里然后去加班,不该让可怜的孩子睡在地上,不该吼孩子。
他正懊悔着,突然定眼看了下地上的痕迹。
就在许多多躺着的地上,有一块明显不同的印记。
这块印记在夯实的泥土上显得有些异样。
他灭了烟,走过去,看了看。
这应该不是水打湿的一块,因为没有下雨,也没有人在这泼水。
他捻起一点泥土,放在鼻子前闻了闻,有一股血腥味。
“王宝强他拿剑打我,把我的头打破了。”
他突然想起女儿许多多的话。
这应该是血!
王宝强对王铁汉说的话应该是真的,他打破了许多多的头。
可是许多多的额头并没有事,甚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。
那她躺着的地方的血是从哪里来的?
许又三觉得这也许是个线索,他赶紧跑到对面副食店去,找到正在看电视的王宝强。
“宝强,那天你确定把多多的额头打破了吗?
她流血了吗?”
“是的,叔叔,对不起。
我爸爸己经打了我一顿,叔叔你还要打我吗?”
王宝强比许多多要小个两岁,长得白白胖胖,是个老实孩子,看到许又三来兴师问罪,有点害怕得快要哭起来了。
“不打不打,你们是好朋友闹着玩的。
能给我看看你拿什么打的姐姐吗?”
王宝强起身拿出他的桃木剑递给许又三。
许又三仔细看了下桃木剑,剑口前段有些污渍。
他从兜里拿出纸巾,轻轻用口水蘸湿,对着污渍擦下去。
一部分凝结成块的掉落下来,一部分印在了纸巾上。
摊开纸巾,明显地看到了血迹。
许又三脑袋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问题——为什么许多多额头没有伤口?
为什么许多多额头没有伤口!
他匆匆离开了副食店,又站在自家院子里那块有血迹的地上看了一会。
他努力地回想前三天的每一个细节,回忆告诉他:许多多的额头确实没有问题。
他甚至在睡前还亲吻了女儿的额头。
太荒唐了!
他不由地觉得女儿的失踪也许有些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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