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碗面连汤很快就被傅承川消灭,要拿碗出去前又撂下狠话:“给老子老实待着,养病就有个养病的样子,不听话老子回来把你腿给打断。”
姜瑶迷糊的眼睛盯着他,乖巧的像只小白兔,躺到床上,把被子拉盖到胸口上。
傅承川看着她这副小模样,心里莫名的一荡。
不知为何,他总能看出她眼里流露出的一丝委屈和脆弱,仿佛一碰就碎。
他铁石心肠见到她可怜兮兮的目光,心里也软了几分。
拿着碗出门,门没关拢,虚掩着。
姜瑶看着虚掩着的门,垂下脑袋,小小的脸蛋皱在一起。
傅承川是怎样的一个人?
他很凶,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?
她除了自己,什么都没有,他图什么?
现在脱离了姜家,再过几天,她的录取通知书就要下来了,不知道傅承川同不同意她继续上学。
姜瑶有些担心,傅承川让人捉摸不透,她也没那个胆琢磨。
想着,她小声的嘀咕:“傅承川,坏蛋,让我吃两粒米饭,你咋不自己吃两粒,饿死你。”
“说老子坏话?
打不扁你。”
傅承川出现在门口,端着一个小碗进来。
他高大的身躯如泰山逼近,邪佞的笑容阴森森的,吓的姜瑶一哆嗦,赶紧闭上嘴。
说人坏话还被听到,姜瑶犹如被揪住小尾巴的猫,静待惩罚。
傅承川把碗递过去,“喝了。”
小姑娘胆这么小,还会说人坏话,看来小瞧她了,这是一只表里不一的小野猫。
在他面前怂的跟个鹌鹑似的,实则骨子里独有的傲气被她隐藏的很深。
有点小心机。
他还挺期待小野猫露出亮爪的那天。
姜瑶看着碗里黑漆漆的汤水,很呛鼻,应该是中药。
傅承川什么时候熬的药?
“这可是毒药,喝了立马毙命的毒药,自己喝还是我灌你?
等你死了,老子再把你丢到山里,喂狼。”
傅承川阴恻恻的说,故意吓唬她。
他就想看小姑娘被他欺负的楚楚可怜的样子,喜欢的紧。
中药可是他熬了大半宿的成果,他热了一下,味道很呛也很苦。
他也不喜欢中药,身强体壮的,很少生病。
但眼前这位明显不是,那就是一个在药罐子里长大的,娇弱的很,风一吹就倒。
姜瑶大的像葡萄一样的眼睛瞅他,她才不信这是毒药。
她从小就喝中药,是山上自己挖的,养母可舍不得钱给她买药,村里有赤脚大夫,前几次是让他给挖的,后面识得是哪种草药,姜瑶生病了就自己去挖点根茎来熬。
这个应该是去买的,闻着都苦。
他花了五百块钱买自己回来,怎么可能轻易毒死,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做。
姜瑶迟迟不接,傅承川舌尖抵着腮帮,很不得劲。
这就吓住了?
不会吧?
“毒不死,喝了。”
姜瑶回过神,看了他一眼,接过去小抿一口。
很苦,她从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。
傅承川看她连喝药都小口小口的,好像在提醒自己,他老牛吃嫩草的事实。
他如今27岁,小姑娘才18,足足比他小了9岁。
啧,真是小的不行。
不,不小了,别的地方小,该大的也大了。
傅承川看姜瑶眉峰皱着,他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姜瑶喝完把碗给傅承川,他出门后就没有回来,首到中午饭点才回来。
傅承川不让她下地,为了保住这两条腿,她很听话的在床上度过了一个早上,人都快发霉了。
傅承川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饭进来,有菜有肉,还有一根鸡腿,可不丰富。
白米饭亮晶晶的,颗粒饱满,很有食欲。
姜瑶:说好的两粒米饭呢?
“能拿的住吗?”
傅承川站在床边上,低头睨着床上的人儿。
“拿,拿的动。”
姜瑶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,她实在是馋。
长这么大,吃肉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,再加上养母的苛刻,把好的都给了姜雪,她只有吃糠咽菜的份。
厨房里还熬着药,傅承川把饭给她,转身回厨房。
熬药的罐子冒着热气,沸腾的汤水里还冒着泡。
中药要熬很久,傅承川添了一把火,坐在火炉前默默守着。
等药熬好,倒了小半碗到房里的时候,姜瑶己经吃饱了,这一次没有剩饭。
傅承川挑了挑眉,难得。
“把药喝了,别想着老子伺候。”
病恹恹的,还是精神一点的好,不然他都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鬼。
她这副样子,跟女鬼也没多大差别,白的过分。
“谢谢!”
姜瑶喝完药,被塞了一颗甜枣。
她仰头看傅承川,有些惊讶。
甜枣在农村可是稀罕物,而且很贵,平常人吃都吃不起。
傅承川看着她,“吃了老子的甜枣,不许叫苦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,霸道,气势。
早上她喝药时皱着眉,可能是太苦,他特意去镇上买了一袋甜枣,两只鸡,和猪肉。
身体这么弱得好好补补,不然这病好了也脆弱的紧。
姜瑶眨巴下眼睛,乖乖的点头。
甜枣很甜,除去了嘴里的苦味,没有那么难受了。
傅承川把剩余的两颗甜枣塞到姜瑶手中,转身出去。
姜瑶捧着手心,笑弯了唇。
她得留着下次喝药时吃。
碗他没拿走,可能是忘了。
姜瑶下床,穿上鞋,拿着碗筷出去。
今天太阳出来了,吴叔在院子里栽了一片绿油油的菜,还有几颗葱蒜。
她把碗筷洗了,傅承川不知道去哪里了,菜心有虫,吴叔在捉虫。
姜瑶闲的没事,走到吴叔旁边帮忙捉虫。
“姜瑶,病还没好回去休息,这里不用你。”
“我好多了,吴叔,傅承川去哪了?”
她就是想知道傅承川去哪了,她好自由活动一下。
不然他回来又该凶了。
“承川啊?
他刚才跟我说去山里搂点柴,我腿脚不好,有他在重活都是他干,都不带让我碰的。”
自从傅承川来后,他就没干过重活,是个好小子。
姜瑶一脸不可置信,傅承川这么好?
吴叔是不是夸大其词,这么好,他干嘛对自己那么凶?
不想了,反正他不在,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一下,想干啥就干啥。
帮吴叔把虫捉完,姜瑶又打扫院子,把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,看着清爽多了。
垃圾还没拿去倒,院门口就碰一声,傅承川黑着脸,阴沉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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