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奕面冷心热,对她这个妹妹还是极好的,公孙瑶如是想着。
说曹操曹操就到,婢女尚未来得及禀报,公孙奕推门进来,凑近床前捏了捏公孙瑶的脸,痛得公孙瑶哎呦一声。
他双手抱臂,神情高傲道:“没死啊,活得好好的。”
公孙瑶揉揉被他捏痛的脸,小声抱怨道:“四哥,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?”
“我下手重?”公孙奕气极反笑道:“总好过让别人上赶着戏耍你!”
“弃我如敝履者,我定不会自轻自贱。”
公孙奕满脸诧异,“病傻了?”
公孙瑶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“只望你时时记得今日所言,”公孙奕翻了个白眼,转身出去了,“待你好些,便同祖母请安罢。”
公孙瑶点点头,约莫是药劲发作,不曾说几句话,便觉头脑发昏,沉沉睡去。
话说公孙婧方回东宫,婢女来报,太子昏迷间不肯服药,公孙婧换了一袭月白曲裾,由婢女挑灯往内宫去。
她与太子早年间便定下婚约,怎奈造化弄人,佳偶成怨侣,五年前太子奉王令联胤攻西姜,她长兄公孙策血战而亡,太子亦被长兄一箭射伤心脉,自此难以习武,只在营中处理军务文书。
太子重伤难愈,储君之位动摇,王上王后仍赐下她二人姻亲,日日相见仇人,自然不好受。
公孙婧叹了口气,推门步入,只见太子的两名内侍正跪在床前侍奉,太子眉眼紧闭,如何也不肯喝药。
“见过太子妃。”
“下去罢。”
公孙婧接过药碗,太子伏在她肩头,额前冷汗涔涔,每至服药时,便会高热不退。
“殿下?”
公孙婧轻唤。
谢君牧神思混沌,抬臂便将公孙婧压至身下,埋头她颈窝处,燥热的气息腾升,白玉碗“砰”地一声落地碎裂。
他发狠咬了一口公孙婧的脖颈,嗓音暗哑道:“你就这般不想与我有孩子吗?”
公孙婧眉心微皱,神色转冷,两手抵于谢君牧胸前,平静的凝视着他,“殿下,你我之间,没有结局。”
无子方能保全公孙氏。
今时不同往日,她与他,早非公主与质子身份了。
谢君牧呵笑出声,眼神阴鸷,起身自上看她,“是啊,你们公孙氏,一个胜一个冷血。”
早知今日结局,公孙策可曾后悔视他如挚友?
明珠羞辱公孙瑶之事,表明姜国上层已对公孙氏作出变化。
落水第二日,容夫人便自西华寺归府了,公孙瑶素来唤她姨母,经容夫人百般细养,公孙瑶头伤本就不严重,用了玉容膏,约莫半月,疤痕也渐渐褪了。
春日乍暖还寒,容夫人将府中春衣备好,便从府外彩衣楼拿了件兔绒披风来。
公孙瑶在婢女侍奉下,着一袭水蓝曲裾,佩以玉环,乌发绕同色飘带,耳垂莹白东珠,浅扫妆容,系上披风,臂抱暖炉,便随容夫人去了小佛堂。
因祖父之死,祖母日渐消瘦,管家理事之权已全交由容夫人负责。
“祖母安好,父亲,四哥。”
公孙瑶屈膝见礼。
老夫人历经两朝,鬓发花白,如今的公孙氏只剩公孙景一脉,公孙瑶又是唯一的嫡出女儿,老夫人自是疼爱的很。
“乖瑶瑶,来坐。”
公孙瑶依言坐于老夫人身侧,“让祖母担心了,是瑶瑶的错。”
老夫人握着她的手,心疼道:“瑶瑶做得很好,不必在意外头风言风语,你平素身子骨弱,在家好生养着,莫恼你姐姐不为你撑腰,她在东宫也是举步维艰啊。”
老夫人话说着,眼里便涌起了泪花,容夫人暗自抹了抹眼泪,公孙瑶道:“祖母,我都晓得。”
容夫人欣慰笑道:“瑶瑶长大了,今日那徐家的小娘子上门赔罪,瑶瑶可要一见?”
“自是要见的。”
公孙瑶微微一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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